2008年9月17日 星期三
會晤命運之神
沒想到好友隱藏功能沒辦法把文章標題完全藏起來...
真是麻煩透了囧。
後來琢磨了一會,總覺自己的文字完全失了重心,但又不能整篇刪掉裝死,
只好用這種曖昧不明的黏搭搭方式把它遮起來了。
我連後記一起藏起來了,在最底下。
我在門口侷促不安地踱著,想著待會要說些什麼。
是啊,待會要說些什麼呢?
我心中累積了一些問題,關於學業、感情、生活狀況等等,
但它們糾結成黏糊糊的一坨,很難被清楚釐清。
我試著深呼吸,坐上門旁等候用的墨綠軟椅。
正對面的牆上,電子鐘上顯示一串時間與日期,
它沉悶地倒數著,並刻意發出電子鐘所不應具有的喀茲聲。
我把頭仰靠在牆上,
我是不是應該先試著在心中營造一些憤怒氣息呢?
是啊,我應該是要憤怒的,
有太多問題要處理;而不幸地,其中大多數的問題卻又無法處理。
既然我缺乏一副足夠犀利的目光與智識,
為什麼要隨便地把我丟入這鍋惱人的渾湯裡頭呢?
或許我可以用這樣的質問當開場白,讓我自己顯得有主題性一些。
我站起身,在昏暗的廊道上焦躁地重新踱了起來。
但我終究有些問題不得不問,是吧?
困惑才是主線;我不僅僅渴望談判,更是來尋求幫助的。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而其他人又在這裡做什麼?
我應該怎麼想、怎麼做?而他們又會怎麼想、怎麼做?
還有,可不可以叫那只電子鐘閉嘴?
難到當初設計它的目的只是為了擾人清夢、避免人們正常思考嗎?
喀茲,喀茲。
我停下來,用袖子抹去額頭的汗珠,整了整襯衫領子。
很好;即使心底混亂依舊,情緒總算是平復了些。
我盯著那扇墨綠色的門,擺出一副隨時候教的表情。
自然而然地,門無聲地滑開了。
一個四方、空盪、寬窄適中的樸素房間,
房間中央有張小桌子,桌邊的檯燈散發出有些迷幻的綠光。
門旁,兩位身著墨綠大衣的看門讓出了一個空隙,
我輕輕地走了進去。
我走到桌前,坐上一把墨綠色的折疊椅,
這才看清命運之神正坐在桌的對面,
他低著頭,手上的鉛筆震動不停,發出清晰的沙沙聲。
我雙手縮在大腿上,靜靜等著。
喀茲,喀茲。
沙沙聲停了。
命運之神抬起頭來,望向我,微笑。
我愣了一會。
過了幾秒,我吞了吞口水,正打算說些開場寒喧,
命運之神手上的鉛筆又突然動了起來。
他率先開口。
「你想說些什麼呢?」命運之神繼續微笑著。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命運之神。」沙沙聲。
「你住在哪呢?」
「不一定。」他說,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輕盈的笑,一種少了人們特有的喜樂與愁苦的笑,
事實上,他的笑聲聽起來和鉛筆的沙沙聲並無不同,
以致於我並不能很肯定地分辨他何時止住笑聲。
我驀地間沮喪極了;
我白費力氣地忖著,他到底怎麼了?他有他的命運嗎?
而他的命運,還會由另一個命運之神來主宰嗎?
任何有其命運的東西,
都曾經歷過某種不能為自己掌控的情況,
並藉此走完命運全程;我可以這麼假設吧?
但這似乎不適用於命運之神。
命運之神無聲地微笑,筆尖依舊沙沙作響。
我想像著他遊走在我的生活之中的模樣,
他會出現在我爸媽、我姊面前,
甚至出現在我欣賞的男孩、我愛慕的女孩面前嗎?
我的視線在整個房間的沙沙聲中顯得哀傷而矇矓;
無疑地,他不會隨便偏袒任何人;至少不以人們的標準去偏袒。
但,一想到他握有我的生活、我的情感、我的理智、我的問題的全部,
卻還能微笑自若地端坐在我的面前,就覺得洩氣萬分:
我還在這兒做什麼?我受騙了吧!
墨綠的色彩爬滿了我的人、我的眼框;
世界從未顯得如此模糊、渾噩、又令人陶醉不已。
除了惱人的電子鐘,背後也傳來了陣陣的沙沙聲;
兩名守衛各自拿出一本筆記,埋頭抄了起來。
或許在我發愁的同時,他們已經忠實地記下許多對我不利的事情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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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隱喻都好深奧~XD
回覆刪除〈命運之神:哪有?他明明是來郵局跟耳聾的理財助理
筆談〉
test
回覆刪除test
test...
You know I can change, I can change
你曉得我可以改變 我可以改變
I can change, I can change
我可以改變 我可以改變
But I'm here in my mold
不過呢,我卻被框在這裡
I am here in my mold
被框在這裡
by The V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