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
開始順著它的脈絡思索下去;
幾個曲折過去了,
前提的背後又藏了更多前提;
最初的入口的光亮漸漸稀微;
乾糧飲水用罄了,
手邊的工具日漸匱乏,揣摩的過程愈顯艱難;
終於,發顫的雙腳再也不能於水流中站穩,
這才發現這條漫漫長路是不會有終界的;
這才發現,一路上那些牢靠、理當值得憑藉的枯枝和泥地,
連同那最初的入口的微光,都比不上,
比不上湍湍流水的那等真實。
最後我全身濕漉漉地在入口處驚醒;
然後,再也無法對那些枯枝、泥地感到任何自信,
再也、再也無法對人們不願重複我的狼狽而感到訝異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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