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5日 星期四

1/25熱水事件

話說,最近一次很難得很恐怖的被重感冒擊倒



昨天還在家裡躺了半天囧。今天稍微有了點精神。



對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來說,熱水澡比一切的一切都還要美好ˇ  (心花)





___天空藍___





本來想搬一盒水果邊洗邊吃的,



不過懶得特地去削蘋果,只好懷著遺憾又期待的心滾進浴室沖澡,



說是浴室,其實也只有一個小空間是用來沖澡的,其他則和沖澡區域隔開。



沖澡區域,則是以兩道半透明拉門隔開。



我拉開拉門,進去後打開蓮蓬頭,



因為地板舖磁磚,冬天直接坐下去,那種臀部受凍的感覺頗噁心,



所以我養成了習慣:進浴室都先蹲著,等到水熱了、用蓮蓬頭衝過地板一遍才坐下。

2007年1月18日 星期四

期末考終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噢這是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 可不是沒誠意的複製貼上



荒謬噢荒謬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節錄自《啦啦啦之歌》第九十七章





___天空藍___





自我評價,開始!



音樂:唉



生技:嗯哼嗯哼



美術:哈!



電算:淦



健康:噢噢ˇ



體育:NICE~



軍訓:隨便啦



公民:嗯嗯



歷史:喔?



地理:還可以咧



物理:三小?



生物:呃......



英文:順手的咧!



國文:賭爛...



數學:人生就像是一盒過期的巧克力





___天空藍___





自我檢討,開始!



音樂:噢噢我想要學吉他啦!



生技:赫然發現羅日銓老師不為人知的善良面



美術:不出所料(跩)   (廢話不是都洩題了)



電算:沒偷隔壁的考古題真是失策囧



健康:其實沒讀那麼久的價值...



體育:好險在網咖唸了一半....



軍訓:銨尼長的好陰森|||



公民:大女人主義萬歲!



歷史:其實上次就該明白可以不碰的說



地理:欸欸...好像好像好進步了欸!(驚爽)



物理:體毛多的老師都很愛豪洨嗎?



生物:嗯真的還好啦ˇ生物老師中肯!(姆指)



英文:單字沒有空!破紀錄了破紀錄!(嚴重灑花)



國文:孔子的徒弟適合幹哪一行關我屁事



數學: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吃到過期多久多囧的巧克力──總之就是很久很囧





___天空藍___





應該沒有班前10



看來沒有辦法拿成績來壓制我媽了......



吼唷好想去社團寒訓啊啊啊啊



該死的學務組長...居然唆使我媽把我強制宅化|||



下輩子一定會找不到社團終身海鳥一枚   (怨念)





___天空藍___





該死手機不小心被我弄壞了



螢幕和聽筒都壞了



人總是失去後才知道要珍惜──節錄自《陶吉吉‧MELODY》





___天空藍___





今天不想浪費昂貴的腦力來多愁善感



點到為止吧點到為止







噢寒假快樂啊!!XDD

2007年1月12日 星期五

魚池

我小三的時候就搬家了,雖然只是搬了兩條街的距離而已。



現在住在公寓六樓,而左右又各有一棟,三棟建築合圍出中間一個小空地。



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魚池,就坐落在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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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___







小時候,常和鄰居在空地上打躲避球、玩遊戲王、鬼抓人等等。



有時候溜到角落一塊充斥著泥土、青苔、雜草和碎盆栽的蔭涼地帶探險。



不過我們最有興趣的,就是餵魚。







門口的管理員掌管著魚飼料的分配,



且規定說一天只能餵三次,避免一次丟太多讓魚脹死。



每次都必須苦苦央求固執的管理員,請他賞賜我們幾撮紅紅、圓圓的飼料。



只要弄到了一小把,大夥就歡天喜地的衝回魚池邊,



一顆一顆的拋入水中,興奮的看著魚群吞食的姿態。



有時候,不小心飼料倒了太多,一顆一顆丟很難丟完,



大家就相約住手,並且倒數「三、二、一.......灑!」



每個人手上的飼料同時撒向魚群!



不論大魚小魚,都會以極盡華麗的姿態,追逐著載浮載沉的紅色顆粒,



我們就安靜的看著魚池波濤洶湧的樣子。飽足了眼福。



假如有小魚游的慢,沒辦法和大魚競爭時,



我們就會把飼料撥到比較偏僻的角落,引領小魚來吃食。







飼料丟久了,也漸漸開始會認魚起來,



最大隻的兩條都是鯉魚:一條橘紅相間、一條是淡金色



剩下的都差不多大小,有的橘、有的黃、有的白,也不知是什麼品種。



而老老實實在最基層工作的,就是約莫四、五隻的琵琶鼠魚,悠閒地在底磁磚閑晃。



另外,還有一隻兩個半手掌大的烏龜,時常跑到人造岩臺上曬太陽。



如果仔細察看,石臺底部、充塞青苔的縫隙,還會有十數隻嬌小的魚苗穿梭其中。







每次餵魚,都有一種很單純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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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___







國二以後,功課壓力慢慢的浮現出來,



而鄰居夥伴們,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時常出來溜達了。



之前有發現魚群中少了一隻紅的和一隻白的,本以為是被住戶撈走了說,



過了好一陣子,魚池要整修的時候,工人們扳開石臺基座一看.....







兩具魚的骨骸!







其中一具血肉尚未腐盡,眼睛半黑半白,殘餘的組織有密密麻麻的屍斑。



另一具則只剩骨架而已。



想來,這兩隻魚不知何時卡到了石臺的縫隙,無法掙脫,而餓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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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___







國三了。



悲哀的是,曾經形影不離的鄰居好友們,



現今已淪落為只配打個招呼就了事的陌生人。







魚群開始代謝。



橘紅相間的鯉魚老大,聽媽媽說,有一天被人發現安詳的擱淺在石臺旁。



琵琶鼠魚一隻被偷撈走,一隻則卡在角落,直到其他魚對屍骸毛手毛腳了才被發現。



存活下來的魚苗長大了,但也只有四、五隻。



烏龜還是照老樣子,在石臺上享受日光,但脖子已無法像以前那樣電伸電縮了。



至於那一大群中型魚,也有六隻左右,就這樣從魚池百態中默默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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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___







國三下。



被一疊疊模擬考卷壓到喘不過氣。







難得會想到房間大掃除。



櫃子裡,一盒當初拚命收集的正版、盜版遊戲王卡,



一個洩了氣的排球(充當躲避球),已蒙上一層灰。



我將它們塞回櫃子最深、最深處,



關上櫃子。







同樣難得,早上上學時和五樓鄰居搭到同一班電梯。



「早安。」



「嗯早。」



「學校過得怎樣?」



「唔,蠻累的。」



「...」



「...」



一樓到了,



兩人迫不及待的跨出電梯。







一直到基測前一個月,



我才發現:元老烏龜不知何時被買走了。



一股莫名的惆悵和憤恨。







倒是魚池裏多了兩隻小巧的巴西龜,



聽說是五樓鄰居捐的。



大概,他也很懷念從前吧。







___天空藍___







柔弱才是最剛強的。時間就是如此。



一些曾經的酸甜苦辣,都被它不疾不徐的蠶食殆盡。







高一。



嚴重的充實。



預料之外的繁忙。



一些不必要的多愁善感,通通鎖回心底。







魚群不斷凋零,



曾經和大夥們追逐飼料的魚,早已所剩無幾。



僅存的一隻琵琶鼠魚,依然在底部閑晃,但動作已不再敏捷。



淡金色的鯉魚老大,只能慵懶的隨著水波漂浮,不再對飼料有興趣。







不只是鄰居情感的淪陷,



就連同窗三年的國中同學,他們的輪廓也開始從記億中淡去。



我好害怕。







昨晚,難得有國中同學打電話來:



「喂,菜粽嗎?」



「噢噢!是睦軒吧!」



「欸?你認得我喔?明天要不要打球?」



「靠||| 你們是不用期末考吼?」



「啊我們上禮拜就考完了咩,好啦那你下禮拜可以吧?」



「嗯嗯!一定要找我欸。」



「暸啦,掰。」



掛了電話,我開始回想睦軒的輪廓,

...

...



好模糊。







___天空藍___







在學校的軍訓三樓讀書。



很勤勞的把國文重後面到前面再翻一遍。



翻到梁實秋《談友誼》的那課:







總角之交,若無特別厲害關係維繫,恐怕很難不在若干年後變為路人。







我長嘆一聲。



要期末考了,別讓無謂的惆悵影響到成績。



我是這樣開導自己。







翻到了琦君《髻》的那課,



再一次的細細咀嚼,她母親和姨娘之間的情仇,最後如何淡去,



「我能長久年輕嗎?......我也早已不年輕了。對於人世間的愛憎貪癡,已木然無動於衷。母親去我日遠,姨娘的骨灰也以寄存在寂寞的寺院中。」



我戚然。







這世界,究竟有什麼是永久的,又有什麼是值得認真的呢?







我再也讀不下去了。



有點理智瓦解的感覺。







我早該習慣的,







不用、也沒有必要,



再為這個世界,浪費任何一聲長嘆。







2007年1月10日 星期三

扁老鼠後記

《後記》:







後來,我再也沒有停下來過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有點分不太清楚哪一塊污漬是扁老鼠。



沒差。



反正,它還是會像個忠實的老友,日復一日的銘刻在斑駁的白水泥地上。



我應該,可以不為它操心了。







一個多禮拜後。



放學,下了公車,天色也暗了。



我慢慢的走過那水溝蓋,悠閒但不停留。







一小片黑影迅速劃過路面!



我一驚。



黑影竄入了旁邊的車子底下。.







剛剛那個身型......好像是老鼠



我全身一陣冷汗。



我屏著氣息,躡手躡腳地走到車後,低頭一看。













我一愣。















一隻灰鼠!















我定神細看,這隻灰鼠比扁老鼠的體型還小了一點。



而且,牠身旁還有一隻......更小的灰鼠!



我訝異。







兩隻灰鼠看到了我,驚慌地竄出陰影,溜到旁邊的水溝,不見蹤影了。







我會心一笑。



不知道,扁老鼠是否認識牠們呢?

















這世界,也可以如此的不無常呢ˇ























《扁老鼠》完

2007年1月6日 星期六

我寫網誌的態度

寫網誌是個乍看之下很吸引人,



可是一旦變成習慣就會很煩人的奇妙動作。



我今天寫網誌,題材偏好直接從日常生活中擷取。



因為小說要想情結,鋪陳會耗掉我太多心力,我的勤勞是很有限度的。



可是要把自己的生活寫的精采,同樣的耗費功夫:







1.盡寫衰事。讓進來的人幸災樂禍、得到一丁點快樂,他們下次才會想來。



2.誇大事實。很平凡的瑣事用華麗的文筆、成語裝飾,變得好笑又嘲諷。



3.清新淡遠。平凡的事用平凡的文筆平鋪直述。但只能吸引少部分識貨的人。



4.高格調化。把從平凡事中所得的體悟寫出來。但很容易被人認為故作清高。







公開網誌不是寫給自己看的。



主要是想讓大家了解我可能是個什麼樣的人類。



畢竟,我日常生活表現出來的外在,和我的內在實在沒什麼交集。



但...我讓別人認識我的方式,居然是靠虛幻的網誌來呈現,



想想也覺得悲哀囧







不知道第幾次有人說我表裡不一了XD



噢,表裡不一和邪惡是毫無關聯的兩種特質哪,



很希望社會大眾能了解這一點囧







上高中之後,很忙。



很忙通常會衍伸出一些好玩的事情給我當題材。



可是很忙又會讓我沒時間打網誌。



所以,最近我坐下來想好好打幾篇的時候,



就會不知道要從哪一個事情開始下手,



總覺每個好像都差不多有趣,



真的要取捨卻又難以作決定。







從生活取材,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會開始誇大其辭起來。



個人覺得這種習慣很糟糕,



這樣很容易讓人誤解你的生活、誤解你的個性,



這種欺騙大眾的事情我是沒興趣的囧



假如下次寫日記,看到我哪部份很明顯是在唬洨,



麻煩回應一下XD,大感謝。







為什麼很多人都說我的風格像九把刀呢?



在我認識九把刀之前我就長這個樣子啊囧







下次想寫一篇來嘲諷一下身邊朋友XD







好夠了。



創作的心事全部開誠佈公我還寫個屁|||



祝大家身體安康XDD

2007年1月5日 星期五

扁老鼠

現在,每天早上走出巷子,趕著去搭69時,



都還是會看到那附近一塊又一塊的灰黑污漬。



無怨無尤地鑲嵌在路面上。







___天空藍___









我家門前的巷子,時常有流浪貓狗出沒,



被撞死、輾死的所在多有。糞便也隨處可見。



而我家巷子並不是常見的柏油路,而是用一種白水泥鋪成的,



不論是檳榔汁、貓狗糞便、廚餘或是血跡,



一旦沾上了地面,就會將一塊塊的污漬雋永地留在地上,持久性可達一兩年不等。



正因如此,整條巷子放眼望去,就是長長的斑駁不堪集合體



在這條華麗與污穢共存的路上,



不留點神,還真會忽略它的存在。







扁老鼠。







___天空藍___









一如往常,睡眼惺忪的掛上書包走去搭69,



一面盡量保持清醒,觀察路面上有沒有什麼我不願踩到的異物存在。



走到巷口的水溝蓋,



發現蓋旁似乎多了一塊灰灰的色塊,







「噢?」我嚇到。





一塊擁有五官的扁平色塊,和幾隻蒼蠅的點綴。







我這輩子沒見過野生老鼠幾次。



在舊家時(約8年前),偶爾會有一兩隻黑鼠迅速竄過一樓陽台。



現在家門坐落在六樓,可就再也沒有勤勞的鼠類會造訪我了。



沒料到在路上偶遇,居然是這副景象。







一隻灰鼠,扁扁地、靜靜地貼在地上。



很明顯不是被撞飛的。



畢竟,它的身體已經不可思議地和白水泥地緊密結合。







我還蠻討厭動物被輾爆的景象,主要是因為太過鮮豔的血。

(噢我自己塗鴉時血都是用鉛筆)



但是,眼前這副景象卻沒有帶任何一點紅色系。



灰鼠的身邊,顯然有液體濺出的痕跡。   (我哆嗦了一下)



但這些液體早已變成黯淡的灰黑痕跡。



「看來是昨晚留下的。」我很慶幸無緣在案發當下。







詭異的是,灰鼠的表情看不出痛苦、或是眼框爆裂的噁心傷痕,



反倒是很安詳



事實上,它的面部,以被輾死來說,已經算是完整的很離譜了。



我駭然。







其實,我原本想學學莊子恐怖的態度,



直接蹲下來問它:



「噢你是戰死的嗎?被仇人所殺嗎?你因為愧對父母而自殺嗎?你是餓死的?凍死的?還是你的春秋已盡,安然的躺在這裡?」



噢噢我可沒這麼問囧,



尤其是對一隻被輾斃的灰鼠,這種問法實在是太過嘲諷。







69可能要來了。



即使我很不好意思,



但是比起拿一疊發票去教官室消遲到,一隻扁老鼠實在沒什麼重要性可言。



我不再理會它,逕自繞過第一銀行去撘車。







___天空藍___









我再次看到它,已經是隔天晚上的事了。



老實說,我很訝異我還能看到它,



既然兩旁的居民覺得放任一隻扁老鼠橫在路中央沒什麼不好,



我也不能說什麼。







時光的流逝又急又銳利,這個特性在屍體上更為明顯。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洗禮,扁老鼠的輪廓已不再鮮明。



它安詳的五官、彎曲的四肢、尾部都尚可辨認。



但它的毛皮已漸漸和周圍的灰漬合而為一。







「真是難為你了。」我搖搖頭。一絲廉價的同情。



搞不好它還有妻小要養,出來覓食一會居然就遭逢不測。



我突然有些慚愧。



這一丁點的悼念有什麼用?



好好地幫它收屍、找出它的妻小並照顧他們才算是實際作為







我赫然醒悟。



噢,我在幫一隻扁老鼠哀傷個什麼勁!?



它只是一隻灰鼠!一隻毋論死活都同樣低下的小哺乳類!



現在最有意義的行動就是立刻走開,好好的回家洗個澡。







這就是良心。又一個聲音浮起。



你是唯一一個可能有意願、且有能力去維護一個生命的最後尊嚴的人。







這隻灰鼠的死不是我的錯







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兩個觀點誰略勝一籌。



呆在扁老鼠的附近,會讓我莫名的煩躁起來。



我定定神,快步走開。







路燈下,夜晚的巷子充滿著慣常的平靜。



我真的很煩燥。



反常。







___天空藍___







我去上學的時候,本想考慮換個路線,改搭100



但轉念一想,100號路線繞來繞去,會花很多時間,



況且因為一隻扁老鼠而改變路線,未免也太窩囊。







屍體被時間摧殘的迅速無比。



它那安祥的五官像是一個很差勁的石匠刻的,毫無輪廓可言。



尾巴的表皮已被侵蝕殆盡,露出一節又一節的骨骸。







「你還對這世界有任何眷戀嗎?」我的眼神疑惑的問。



其實我應該沒膽子質問屍體的,但這畢竟是一隻灰鼠。



它尾巴有點殘缺不齊,想來是又有車子輾了過去。



「死後的世界好玩嗎?」



我假裝停下來打手機,眼光則一直瞄向扁老鼠。



「輕鬆嗎?痛苦嗎?充滿悔恨還是自在?」







呃,我不應該奢望會得到任何回答。   (有就恐怖了囧)



一輛路綠色的車影轟隆隆掠過巷口──69跑了。







算了。







___天空藍___







上禮拜的吳笛平時考缺考,結果被留到很晚。



好不容易等到69,下車時也10點多了。







「你還在這裡嗎?還是只是一塊證明你曾經存在的殘骸?」



我盡量將腳步放輕,仔細聆聽著來自巷中的瑣碎旋律。



「生死無常啊。」我嘆息。



扁老鼠只剩勉強能夠辨識的尾巴,剩下的痕跡融為一片灰。







突然有些倦怠感。



不僅僅是對於它莫名奇妙就被輾斃的遺憾。



太無常了。



無常到令人煩躁、令人茫然、令人倦怠。



頭有點痛。







「你應該有一些恨意吧!」



一股很無謂的怒火升起。



「這個世界對你公平嗎?它有善待你嗎?你不就這樣被輾爆了嗎!?」



我停止發問。



重重地踱步,轉身走開。



值得我動怒的事情太多了,沒必要在這裡毫無頭緒的丟問題。







___天空藍___



後記密碼:rruubbyy





這是我最後一次和扁老鼠聊天。



它已經快要被同化成「不會有人想去仔細察看的污漬」了。



或許,讓萬物最後能不費力地融入平凡,也是時間的職責所在吧。







「你快要消失了,你知道嗎?」我靠著路旁的車子,呢喃著。



暗紅的檳榔汁、棕黑的排泄物、淡黃的廚餘渣滓......



「就跟它們一樣。」我笑道。



唔,平凡似乎不能用好或不好去衡量。



「再過一個禮拜,大概就再也沒有人認得出你了。」我苦笑。



「不會遺憾吧?對你來說應該已經不需要『遺憾』這種感覺了。」



四下無人。



我蹲下來,仔仔細細地檢視它最後留下的紋理。











轟隆隆。











「再見。」



我起身。去追趕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