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起床氣也沒有說很重。



整體而言，我剛睡醒的模樣就是缺乏表情的呆滯。







昨天在新生盃會場喝了神農的冬瓜奶、50嵐的多多綠、



晚上在無敵又嗑了瓶茶理王，亂嚼了些蔥油餅夾蛋和熱狗。



大概是這個關係搞得我整夜睡睡醒醒，好不難過。







雨滴斷斷續續的，空氣總是乾不下來，



鼻子過敏就犯了，成天流鼻水流眼淚。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星期一要定期大掃除，



就算不用上學，也不能睡晚的。







被老媽的叫嚷撵醒，



不甘不願、踱步到窗前，



呆呆看著陰鬱朦朧的濕溽街道。







眼角滾熱難耐。







眼淚流了下來。







本以為是鼻子過敏、刺激到淚腺的老症狀，



但似乎不然。







我嘴角有點抽搐。



那種非關外物、真心誠意地流淚的牽動感。







兩行水痕就這樣滾燙的從眼角不斷擠出、擠出、擠出，



我愣愣站在窗前，瞪著一對麻雀轉圈飛過陽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心中沒有傷悲、疼痛、或是委屈的感覺。



我沒有被老媽用衣架打、沒有拐到腳拇指。



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哭將起來！







想想也覺滑稽，這種事一輩子遇上一次也夠詭異了。







昨晚很混亂。



意識在半醒半睡間游走著，



眼睛半閉著做了許多朦朧的夢，



醒來卻又分毫想不起內容。







發自內心的哭，嘴角會隨之牽動。



這更強調了這些許淚珠絕非泛泛。







玻璃映了薄薄一層我的倒影，



我極度困惑：



我到底是怎麼了？



潛意識在警告什麼？喧嚷什麼？



連那非關心緒的淚腺也無法置身事外？







到浴室洗臉。







趴在盥洗檯上，淚腺閘剎那間整個崩潰了。



我望向鏡子，兩雙眼睛紅絲遍遍。







一些殘破的畫面和聲音。







擦乾。







擦乾。







現在坐在電腦前，



總覺自己似乎做了太多、說了太多，



但昨日的我、那個總在嘮叨說太過消極的我，不也存在過？







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徒勞感，



擊垮了淚腺長久以來對於情緒的矜持。













這是我想的到的唯一解釋。







莫名的哭，感覺很糟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