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2日 星期六

關於阿公







北上聽了許許多多許許多多壞消息。





阿公的肝臟尚餘約兩成能正常運作。

某西醫──儘管只是眾多治療管導的診斷說詞的其中一種──

估計還可以撐六個多月左右。





如果妳在羅東車站旁、艷陽下,盯著白袍輕輕飄舞的阿公,

會在一剎那間,有種仙風道骨般的錯覺。

當然啦,只是一剎那。





然後,妳獃獃坐在沙發上,

眼睛斜瞟著客廳閒聊著的父母親戚們。

開始幻想,幻想十年百年後,這客廳上的人誰也留不住。





最後,全都會變得像害我整個早上鼻子過敏的那些灰塵一般微不足道,

妳吸著鼻子忖道。











這世界驀地變得缺乏情緒,

就像任何一塊路邊偶遇的石頭那般毫無溫度、也無可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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