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墾丁‧第二天





第二天





雖然說,早就預期了熬夜過後沒睡飽會特別痛苦,但那種腸胃翻攪、又冷又累、瑟縮在床上無依無靠的感覺當真糟透了囧。白光灑在其他人惺忪的五官上,有種極其詭異、蓄勢待發的憔悴感。大夥在被單上反覆了一陣子,直到寶怡和樂樂挺有活力地過來和男生們打撲克、討論行程,房間內的生氣才復甦了些。因為大夥精神狀況太差、時間也太趕,最後決定放棄看日出的原定計畫(聽到這裡,我開心地倒回床上XD)。在房裡又磨蹭了一會,才軟綿綿地起身去樓下的麥當勞吃早飯。(以箴太倦了,待在房內休養生息)











我平常在剛起床時原本就沒什麼胃口,但總覺得熬了夜、又灌了不少冰火,不吃點東西暖暖肚子不行,便用餐卷點了個豬肉滿福堡(飲料部分卻迷迷糊糊地點了杯冰紅茶囧)。但當我上樓找了位子坐定,一咬下去就立刻後悔了;不知道是不是食慾太差的緣故,那味道感覺像兩塊塑膠泡棉夾一片灑了過多鹽巴的保麗龍囧;我喝了口飲料想要硬吞下去,但冰紅茶一進了胃就讓我整個腹部一陣刺痛OTL。很難受,但總不能吃了一口就丟掉,只好硬著頭皮慢慢地吞。(冠倫的關東煮也解決得不大順利XD;最後滿福堡還是剩了一小口吃不下去ˊˋ)





胡亂填了肚子,回到房間,將昨晚被小幅改造的床鋪恢復原狀,整理好行李,便懶洋洋地離開了旅舍。走到車行,經過海海和老闆娘一番溝通之後,寄了行李,八個人便跨上了腳踏車,沿著靠海的公路自由自在地騎著。





坐在腳踏車上、順著道路不疾不徐地前行,整個視野突然間都擴展開來了。路邊的房舍鬆散地立著,藍海和藍天連成了明顯但合諧的海平線,二月的陽光慵懶柔和地灑了整身,和墾丁涼爽有力的山風一同營造出某種樸實圓滑的舒適感。一行人排成長長一列沿著路邊騎行,時而相互閒聊,時而一人靜靜地騎著,在晴空下各種寬廣的色彩中淡淡忖著自己的心事;偶爾,乾脆什麼都不想,把方向感交給前方同伴的身影,把心思交給藍天、大海、陽光、以及流動自如的山風,彷若身體與精神已化散在空氣中、被吹到某個鮮艷但空無一物的地方 ...











到了船帆石(尼克森頭)附近,學宇帶著我們把車停在一旁,決定在這兒小歇一會。向海的方向望去,先是遍地一叢叢的濱海植物,再往前幾步,植被越來越稀疏,礁岩灰濛濛地鋪滿了海岸,展現各種銳利的剛毅的姿態。坑坑疤疤的乾燥表面時常能發現珊瑚的痕跡,或是貝類、甲殼類的遺骸;它們默默地刻在或躺在裡頭,不斷地被人們偶然發現、並迅速遺忘,只有風和海潮聲日夜不停伴著它們,有些難以理解的滄桑,又有些詭異的森冷的愜意感;我猜是我想像過頭了囧,和飽滿的陽光相比,這般幻想實在空洞了些。







(from 亮群)





礁岩間高高低低,藏著許多稜角和陷落,若摔倒可不是鬧著玩的囧。我在上頭搖搖晃晃地移動著,一邊心疼鞋底會被磨損得多嚴重、一邊又有些享受不平衡帶來的刺激感(現在回想起來倒是一身冷汗OTL)。終於,在一個離海水仍有些距離的凹陷處坐定下來;不確定是擔心濕滑岩石容易跌跤、還是怕布鞋進了水,我突然不想靠海水太近。窩在乾燥的岩堆中,越發覺得面前一片大藍的不可理解、甚至不可想像。陽光在亂石的簇擁下,驀地顯得有些自大也有些威勢,彷彿在對晴空下的一切發號施令,不間斷地打散我的思緒、讓腦袋變得沉沉的重重的。有段時間,我心思是徹底空白一片,無法也無心辨識眼前的各種色彩,只能愣愣任由海潮聲在耳邊穿入穿出。那感覺奇異極了。





一會,慢慢地回過神,眼睛悠閒地瞟向其他同伴;以箴獨自坐在貼近海水的地方,樂樂和海海坐在後方不遠處;亮群和寶怡正四處觀察、拍照;冠倫和學宇在植被和礁岩的過渡地帶緩緩地、自在地走著。總覺每個人的背影或身形都是沉默靜止的,然而,風仍平平吹著、波浪一遍遍打著,它們得無窮反覆也成了一種靜止了,相形之下,同伴們的色澤輪廓頓時變得鮮明、變得動態,脫離了過於廣大的顏色而獨立出來;那身形也就顯得有血有肉、魅力十足了。我看了一陣子,又慢慢被陽光曬得發起愣來。







(亮群、海海、樂樂)





後來大夥聚到靠近尼克森頭的一個小丘上,輕鬆地聊著天。從這裡看到的海,又是另一種顏色;從原本深沉的海藍,變成氣勢萬千的銀灰。我看著看著,覺得既然是看海,想點心事、或想點故作嚴肅的事,或許會更有氣氛些。但任何腦中閃過的想法,在相互串聯、建立鏈結之前,即被陽光打散、被大海稀釋乾淨了,最後只好作罷。





這個位置似乎離海更近了;以箴依舊待在最靠海的地方,和著銀灰的海、銀灰的天,構成了頗深遂邈遠的畫面。我在後頭悄悄試著捕捉了幾張,滿足自己小小的不常見的攝影慾XD。











終於,大夥有些肚餓了,便離開了船帆石海灘。不知道看海這動作會不會上癮?跨回車上,我總覺精神雖還算高昂,卻較一開始多了些茫然迷幻的感覺:P





在吃飯前,我們也在白沙灣小停了一會。一夥人或站或坐,有時拿著小石子,以某一塊誰也認不清的礁岩為目標丟著。幾粒沙子滲入了鞋跟,沙沙的不很舒適,但也有了些傳統墾丁印象(海灘)的感覺。前方海邊,一對情侶並肩玩鬧著,把海色襯得更深更平和、也更有情調了些。







(亮群、以箴、海海、冠倫、學宇)





午飯的餐廳名叫「老爸與老媽」,大夥坐在室外歇息,吹著風,查閱著地圖。學宇提出了一個似乎頗大膽的路線:到了東邊的龍磐草原後,不要循原路折返,而是順著小路直接西向切回出發點。感覺真酷!看著身旁的人討論著地圖內容和格式、對著上頭的線路指指點點,總覺有些羨慕;我不是個方向感強的人囧,從小也不甚愛看地理相關的書籍,所以行動上往往得依賴別人指示。這樣的依賴性什麼時候才能根除呢?我心思在這問題上稍微轉了轉,但也沒什麼思考下去的決心,不久後又陷入一片混亂。





想到昨天在鳥地方吃了美味的焗烤、熬了整夜、早餐又胡亂地吃,決定點一盤較輕淡的素食義大利麵。店內是一遍又一遍周杰倫的歌聲,遠遠地抑揚頓挫地傳來,迷糊聽著,也分辨不出哪兒是開頭哪兒是結尾,有時感覺越聽越是煩膩,有時一不注意又聽得入神起來。我食欲不旺,一邊慢慢地吃,一邊把麵條和醬汁反覆鋪平、把玩著裡頭不明顯的紅綠色彩。客人多了起來,老闆娘總是在忙進忙出的,但總有應付不完的空桌等著上菜;我有些替她擔憂,但稍後又感覺自己的擔憂很不真實。身上懶洋洋的感覺似乎也突然顯得昂貴許多。





吃過飯,接下就是這趟旅程當中最艱難的部份了!中午的太陽躁熱了些,我在吃飽後騎起車來有些昏沉,所以當腳踏車上了一個很可怕的坡道時,我冒了身冷汗才沒讓自己摔下車來囧:好陡的坡OTL!變速器停留在六檔,一時間也沒想到要做調整,只是讓雙腳拚命地下踩,踏板旁的絞鍊發出聲聲不祥的喀啦喀啦,我焦慮了起來,擔心車子會不會落了鍊;而亮群的車不一會也真的落鍊了囧。我們一群男生圍在車旁,手忙腳亂地把鍊子拉回正軌,弄了整手的黑油;女生們同時悄悄地騎遠了:P(想不通她們怎麼騎得那麼順囧!)











學宇的腳在剛上坡時也有些抽筋,海海很有經驗地幫他扳著腳掌,一會也就恢復了。不過我們已落後了女生們長長一段路程,得加把勁追上她們才行!我把變速檔調低,沿著上坡一點一點緩爬,踏板卻不太相稱地迅速轉著。我感覺整件踢桖都濕透了,腳也痠軟了起來。我平常體力應該沒那麼糟的,但一開始被陡坡一嚇,氣勢就餒了,真是失策OTL。





龜速地、汗流浹背地又行了一陣子,四週景色慢慢變了。天空顏色轉灰,風力逐漸強勁,左右蒼涼的草原型態緩緩地浮現出來。我們在草原旁停下來稍作歇息,彷彿錯亂的呼吸都被遼闊的景色給穩定住了。遠方是灰色的山、藍灰色的海,頭上是灰色的天、灰色的雲,似乎連吹來的風也是灰灰霧霧的。草原綠黃間雜,鋪開了廣大一片,似乎有種潛伏的含蓄的生命力。寶怡和樂樂在草地上躺著,其他人則站著或坐在路旁,感覺自在極了:〉











可惜我們沒辦法在草原上耽擱太久,時間壓力還是有的。不過,往後道路的景致,被傳染了一般,再也擺脫不了草原式的蒼涼氣息。我們振作精神繼續騎著,強風把溼氣和睡意一點一滴吹走了。路上有幾個有意思的下坡,車子框啦框啦地疾衝下去,一掃前時上坡的萎靡感,空氣逃竄似地擦過耳朵和臉頰 ... ... 過癮極了XD!





不過,戲劇性十足地,我們衝下坡後沒多久,學宇在後方停了下來。我回過頭來,猜想是不是已經看到那條神秘的關鍵的小路了。沒想到,學宇卻臉色平靜地說道:「唔,我們好像騎過頭了。」──現在回想起來,這個轉折實在太酷太精采了,我打字當下幾乎又要大笑起來XDD,因為我猜當時我的表情一定挺蠢的XD;我幾分鐘前才目空一切以為自己征服了那長長一段坡啊囧!現在居然得低聲下氣爬回去,大概整個坡道都會反過頭來嘲笑我──





話說回來,我一邊專注地擔憂著一邊騎著,不知不覺也把那段坡道騎完了XD;或許在最初上坡的驚嚇之後,身體就有了經驗、有了免疫能力了吧。風依舊吹著吹著,心思也再度不可思議地平靜下來;從船帆石到龍磐草原,大自然的各種景致對心靈的影響力真令我驚訝!它們總能帶給我們精神各種不同類型的平靜感;有時是樂觀的、有時是沉重的;有時淡薄、有時深邃;彷彿大自然就是各種性格各種情感的本體,隨時準備要在旅人遊客的心中發酵。想到這裡,草原的蒼涼似乎少了些,反而多了點親切感:P(我到現在還在懷疑是不是學宇要讓我們震撼教育一下才折回頭的XD)







(from 寶怡)





回到一條小徑旁,附近一塊牌子上寫著此路不通。學宇先騎進去探探路,樂樂則打電話給她老爸、尋求 GPS 的協助。我們一小群人散落在小徑路口,喝幾口水,伸伸腿,緩和緊繃刺痛的臀部。我瞄著大夥被曬紅曬黑的臉,突然感到異常的滿足:能和朋友們在這山路上來回騎馳,享受各式各樣的自然風景元素,是多麼棒的事情;這讓我有了微醺的感覺,飄飄然的。





幾分鐘後,學宇騎了回來,搖頭說找不著路(可能是被亂草掩埋住了),於是決定循著原路回去。聽到要循著原路,我才意識到這便是這躺旅程的歸途了──名副其實的歸途。灰色的空間也跟著悵惘了起來,淡淡地。











下山的坡度非常具有份量;車子框啦框啦更大聲更劇烈了,整個身子都在上下搖擺著;我和冠倫還擔心說會不會衝到一半整台車子解體開來囧。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煞車,但在小心之間又感覺有種能量等待爆發出來──那是自上坡以來所積累的所有位能儲蓄,正一股腦兒四面八方地噴濺著──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還挺危險的OTL,尤其是轉彎處,一不小心摔車就死定了;但當下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一片本能的天性似的空白;是以,一路急駛到山下,接近市區,房舍又多了起來,這才回過神來,有了一些微薄的意識能閃避車輛和行人。人車一多,整個空間就感覺擁擠吵鬧了起來。山上和山下的變化像是在一瞬間完成的。那些灰色的、寬廣的景色與想像,似乎都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





途中,騎著騎著,半出神地哼著歌;一行人在便利商店前停了一會,買了罐冰紅茶解渴。手上的黑油把瓶蓋弄得髒兮兮的。





回到了船帆石海灘,已約莫下午三四點了。看到遠方有些熟悉的尼克森頭,才勉強能把這一整天的諸多變化轉折給串聯起來。大夥決定在這裡合影留念。船帆石矗在背後,安安穩穩的,像是一切人事變遷中某種不變的座標,紀錄並見證了這趟旅程。











回到車行,把鑰匙插回車鎖,領回寄放的行李,正要想辦法搭交通工具回去時,在馬路上被一輛箱型車攔了下來。司機先生用生命力十足的口氣說服我們搭他的車回去,並熱情地要遞名片給我們。一開始心底對他多少有些戒心,後來看他的態度還算親切熱忱,心下也就慢慢緩和了。這種第一印象式的好惡恐怕是我們終其一生都得想辦法避免的壞習慣,只是我當時沒那麼多心思去想這些事了:P





路上,車內有些昏暗沉重,轟隆轟隆聲比客運小了許多,我和海海、亮群坐在前排,背後的樂樂、寶怡、以箴,以及最後方的冠倫和學宇,似乎都已經睡著了。亮群的頭也隨著車身震動一顛一顛的。當下有睡覺的氣氛、也有歇息的理由,但我卻沒有太多的睡意。我總覺得,踏上歸途之後,這兩天一夜的所有記憶已開始殘破了起來,每一刻腦袋似乎都在流失某些光影顏色;鞏固記憶的工作必須現在開始,晚一步就遲了。我ㄧ會閉眼一會睜眼,腦中亂哄哄的,一陣子後才平息下來。





一旁的海海,不知怎地也是張大了眼睛。我們看對方都不打算睡覺的模樣,索性就聊起天來XD,把身旁的人一個個吵醒了OTL。聊到法律系的時候,司機和他的弟弟──坐在司機旁邊,是一位律師──也突然回過頭來加入討論,真有意思!(司機在介紹他的職稱時,語氣有種滿足愉悅的感覺;而司機的兒女聽說也都是法律系的呢!)他弟弟告誡我們說法律未必會是個令人愉快的行業,聽著聽著,想到自己對未來幾乎是毫無規劃,現在這般自由自在、揮霍無度的生活也不可能長久,整個心便沉了下來ˊˋ











到了枋寮,冠倫和學宇要下車了。一行人相互擁抱道別。謝謝他們來當我們的導遊、為我們規劃行程。在旅程當下,我真的玩得非常開心:〉





大夥在車上繼續聊著,不知不覺回到了高雄。司機的名片我和海海各收了一張。在車站裡頭,和樂樂、寶怡、海海也抱了抱,便各自分手。我精神多少開始不支了,身體有些虛浮;和亮群、以箴在摩斯恍恍惚惚吃完飯,回捷運站,我往小港,他們往岡山,車來了,擁抱,道了別,也就上了車,接下來的情結都被疲憊的腦袋省略了,總之,仍安然回到了家。





我把行李袋裡頭的 UNO、綠豆湯吊飾、老爸與老媽的菜單堆成一堆,發現編織手環不在裡頭,多半還放在亮群的袋子裡,但也提不起勁傳簡訊去確認(後來還是他傳簡訊來提醒我的OTL);我甚至一時想不起亮群的五官是如何模樣囧。洗過了澡,便躺在床上發呆。





那時的心情是很鬱悶的。當然,玩樂過後,諸如打球、唱歌、看電影,多少都會有種空洞感,但一會兒總能平復下來。從離開了草原、回到市區開始,我就感覺這兩天一夜已逐漸脫離了真實;回到高雄自家裡頭,這樣的感受更強烈了。那段回憶,我總覺得正持續不斷地流失、流失,守也守不住,又不能視而不見。明天醒來我會怎麼看待昨天今天呢?那後天醒來呢?我驀地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我整個太陽穴痠痛極了。





我在腦中把大夥的面孔轉了轉;不知道其他人畢業後會如何呢?眾人分散在台、政、成大、或是其他大學的各個科系,各自又會有怎樣的生活呢?到時候,相互之間的情感會有怎樣的量變質變,自然遠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我無奈地猜想;我們因為──多少有些偶然成分──人文營的緣故而聚在一塊,但這份連結能持續多久呢?當然,我們互相為了維繫這份連結,或多或少,也各自做出了深刻的努力,但這份努力又能持續多久呢?我眼神呆滯了起來,對緣分的無常開始感到害怕、彷彿自己莫名奇妙地失卻了過去也失卻了將來。不久,終於矇矓睡去了。





睡睡醒醒。

















隔天早上,被陽光刺得醒過來;高雄的陽光似乎脫不了某種城市的氣息。





頭腦感覺很重很重,但還算清醒。我打算揉揉眼睛的時候,瞥見了手上鍊油的黑漬,才又想起了前兩天的種種──當然,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回想起來太多;墾丁的陽光、海、風、沙、草原、山丘,在迷迷糊糊的腦袋裡很是鮮豔、但也很難辨認,似乎都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物了。







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情感不是千瘡百孔的。













5 則留言:

  1. 你下次可以考慮去小琉球=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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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為啥會有女生阿?

    雄女的小隊友?

    話說你打這麼多不會花很多時間嗎?



    〈雖然我沒資格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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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看海絕對會上癮,

    而且會想一步一步走近、走入海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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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沮喪中-一度被遺忘五官的我)



    開玩笑的的啦!

    這篇更加帶有一點文人的氣息

    (特別是那些會被我的五官攔阻在門外的東西)



    最後還來了段"丁丁憂鬱"

    你讓我提早對未來也感到失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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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怎麼又突然熱了起來!(擦汗)



    (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嘛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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